它大概只有一个篮球这么大,眼神极其诚恳的看着我希望我不要暴露它的行踪,我让白鹿儿去拉开窗帘,趁她背过身的时候我抱起它,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它身上的伤口,伤口处残留的菌子让我知道是什么人伤了它了。
它爬到我的肩膀上附着在背部,有些害怕的看着窗边的白鹿儿,白鹿儿打开了窗户告诉楼下的影卫一切正常,按理说白鹿儿戴着海妖的面具,就算它害怕人类,它也不应该这么害怕白鹿儿才对。
还是先给小妖精疗伤的好,过去拉着白鹿儿想离开,原本在我背后的小妖精立马跑到的我的身前我只能抬起手撑着它,像是在抱着一个孩子。
可是就这么出去的话我的动作免不了有些怪异,只能走到白鹿儿身后,挡住我一部分了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我···我还是走在你后面好了。”
白鹿儿只是摇摇头,“要是不愿意和影卫见面,那我们先走就好了。”
我连忙点头。
白鹿儿去跟哪四个人说了些什么,小妖精一直惊恐的抓着我衣服,璐子朝着我看了一眼,但是和我的视线相撞后又移开了目光。
“回家吗?”
白鹿儿跟那四个人道了别之后带我去了后街,走了几步之后就突然停住问我。
“好啊。”
白鹿儿背着手,笑盈盈的望着我。
“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。”
“唔······我看不到,不代表我察觉不到有东西存在啊,你身上,到底是什么呢?”
“她知道我了,她知道我了!”白鹿儿把小妖精吓的够呛,整张脸埋在我衣服里。
“不要这么害怕嘛,这位姐姐又不是坏人。”
“可她是人类,是人类啊。”
“是个活物吗?”白鹿儿微张着嘴有些吃惊。
我让白鹿儿戴正面具就能看到了,白鹿儿看到它后两个人同时尖叫一声,小妖精立刻爬到我的背后也不管身上的伤口带来的疼痛,并一直在叫喊着人类变成海怪了,好可怕之类的,我还以为它只害怕人类呢,不过这个小家伙竟然见过海怪的吗。
“它是···什么····啊?”
白鹿儿抓住我的衣袖往她那边拉动,背后的小家伙也死死拽着我,小妖精身体被死亡气息侵蚀过面相确实不怎么好看,乍一看像是一个腐败的肉球,怎么说呢,有些令人作呕。
“还是先不要回家了,先找个僻静的地方把你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吧。鹿儿,松下手。”
“我···我不。”
“小家伙。”
“我···我也不。”
“那——”
“它先松!”“她先松!”
“你把面具摘了不就看不见它了吗?”
“不行!万一它趁我看不见它爬到我身上来怎么办!”
“它很害怕你的。”
“我不管!”
这可真是让人头疼,我只好伸手把背后的小家伙抓到前面来,尽管它一直哭喊者不要这样,白鹿儿立马松了手后退与我保持距离,我让白鹿儿去我身后总行了吧,她缩到墙边紧盯着小家伙的动作可它哪敢看她一直把身子埋起来,白鹿儿在后面抓着我的衣角,我表示没必要这样吧,好歹你也是个身经百战的影卫啊。
可我还是个花季少女呢,她如此反驳。
唉,那行吧。
“小家伙,附近的妖馆在哪个方向?”
“我,我不能说。”
“你不说,我也没办法给你疗伤啊,我们两个人并不会医疗魔法。”
“可我不能违反规定带一个人类去,而且还是一个会变成海怪的人类!她一定是被巫女诅咒过了!”
“你才被诅咒了呢!”
啊,好烦啊,好在到最后小家伙也是没有拗过白鹿儿。
东北方向,白鹿儿说那地方没多少人住在那的,因为不是盘州发展的方向,可是妖馆一般也不会建立在人员流动大的地方,如果可以的话他们甚至不愿意和人类的居住在一起,亲近或憎恶人类的妖精毕竟是少数的,更多的是想过自己的小日子,不喜欢受到打扰。
一路上白鹿儿都小心翼翼的抓着我的衣角跟在身后,时不时抱怨一句为什么还没有到,我问她要是妖馆里有其他长相凶恶的妖,她要怎么办。
那你要保护好我,她如此回复道。
“那你先回家也不是不可嘛。”
“那万一你走丢了怎么办?”
“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呀。”
“我不管。”
想必现在又是鼓着嘴一脸的不情愿的表情了。
当我感受到妖气的时候,小家伙叫喊着到了,到了。按理说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丧失了基本的感知,可奈何不了这妖馆的气息过于强烈,到底是谁坐镇于此,我倒有些好奇馆主是何方神圣了。白鹿儿应该也能感受到一丝异常,她带着面具肯定是可以感受到妖馆隐藏起来的气息的。
我想上前敲门,白鹿儿拉着我不让我去,“祈年,我感觉这里不太好。”
“那你在外面等我出来?”
“不行。”
白鹿儿还是乖乖跟着我去敲了门,声落门开,踏步而入便能听到潺潺水声和嘈杂的交谈声,可是当馆门关闭之时里面的交谈声逐渐变小,视线转移到我和白鹿儿的身上,确认着到底是谁打扰了他们的宴会。
一般妖馆内部的环境能间接反映出馆主的个性,只要它不是故意而为之的话。我打量了一番周围的妖精,便小心的把怀中的小家伙放到旁边水池边的石头上,水里悬浮出一条水蛇查看着它的伤势,并朝身旁的妖精说快把艺泽婆婆叫来。
看来是妖馆的大夫了,外貌是人形的妖,身体却只到达了我的腰部,我退开给她留出了位置,白鹿儿紧紧抓着我的手,整个人出于非常戒备的状态。
艺泽婆婆把手放到小家伙的身体上,光晕显现,随即收回了手,“带到房间里去。”
“是,婆婆。”
艺泽婆婆转过身看着我,但是目光终究落在了白鹿儿的身上,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突然朝我行礼。
“不知祈福者到来此地,有失远迎。”
这番举动让我有些不知所错,连忙弯腰鞠躬,“婆婆多礼了,突然造访叨扰了各位的宴会,在这里赔不是了。”
“还是要多谢祈福者的援助,否则那只小妖怕是活不到明天了。”
远处屋内走廊里传来声音,洪亮威武传入耳中却又如此柔和,身旁的所有妖精包括艺泽婆婆全部下跪伏身。
“拜见大人!”
豹纹,狗身,牛角······狡···吗?
可是近两米的身长,四脚站立几乎与我同高,我不曾记得狡有如此之庞大。
我单膝下跪,“拜见馆主。”
白鹿儿也同样单膝下跪,馆主的目光移向她的身上,微眯着眼睛随后又恢复如常。
“虽说祈福者施救,可带一名人类入馆,不合规矩。”
馆主这话说出口,周围的妖精们开始低声交谈起来,无论屋内还是屋外的池边都显得嘈杂起来,艺泽婆婆绕着白鹿儿打量,白鹿儿挽着我的手臂显得有些紧张。
“我方才还在想到底是哪片海域的妖精来到这内陆来,可是气息又不太像,反而有人类的味道,看来还是老奴眼拙了。”
好在馆主没有为难白鹿儿,我心里一直盘算着如果馆主要对白鹿儿下手的话我能不能抵挡住,虽说我体内拥有忆南的眷顾之力,可是对手是狡,妖力又如此强胜,我不一定有太大的胜算。
馆主邀请我们进去,艺泽婆婆跟在我们身后,越过前堂的宴会,走廊两旁有在照顾植被的小妖,我与馆主互相告知了名字。
黎。
因为上一代馆主的突然离去,黎不得不受命前来此处坐镇,一来防止出现祸乱,而来防止弱小的妖精遭受欺凌。
这算是告知了我为什么它没有守护在西王母的身边吗?
馆主好生招待了我们,但是我不是来这里游玩的,我还有事情询问那只小妖精,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,可是艺泽婆婆说它需要休息还是明日再来吧,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能强求,这里是他们的地盘,我和白鹿儿是外人。黎说它好久没有遇到过祈福者了,我倒是有些难以相信,没记错的话,忆南告诉过我西王母身边的祈福者不会离开眷顾之地。
黎给出的解释是那名祈福者被眷顾之力反噬了,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,自那之后西王母再也没有养育另一名祈福者。
至于为何会被眷顾之力反噬,黎没有说明。
妖馆招待的酒肉菜食,白鹿儿一口未动,拽了拽我的衣角催促我,我只好起身向馆主和艺泽婆婆道别,白鹿儿起身学着我的模样。
黎趴在岩石之上默许了我们的离开,长廊和外部房间的妖精经过之时目光投射到白鹿儿的身上,这惹得白鹿儿感觉身体不适,我只好伸出手搂住她,她抬头看我虽戴着面具但我也能知道她脸上委屈的神色。
“啊···终于出来了···你知不知道我在里面感到多压抑啊······”出门之后白鹿儿摘下面具委屈巴巴的朝我哭诉,“你还和它们交谈甚欢,唔·····”
“哎呀,我这不是抓紧带你出来了吗?”
“唔···气死我了···他们竟然说我是海怪,说我是海怪唉!”
“这个嘛,你带着面具我也没办法啊······”我想不起面具的原材料了,如果人类带上之后会被妖精误认为海怪的话,那面具的来源我好像能略知一二,不过我还是不要告诉白鹿儿了。
我看到艺泽婆婆出来,连忙打了招呼,白鹿儿立刻躲在我身后去戴上了面具,露出半个小脑袋看着艺泽婆婆,艺泽婆婆表示自己有事相求,希望白鹿儿能够回避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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